许佑宁拨了拨头发,黑绸缎一样的长发堪堪遮住伤疤,像尘封一段伤心的往事。
钱叔把车开到法院门口,远远就看见陆薄言和沈越川被记者围着走出来,他忙忙下车打开车门。
就如那名队员所说,许佑宁伤得不算很重,除了额头破了个口子缝了三针,就只有左腿的骨折比较严重,但卧床休息一段时间,很快就可以复原。
穆司爵一个危险的眼风刮向许佑宁:“你当我是畜生?”
穆司爵嗅了嗅许佑宁的头发,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许佑宁沉吟半晌,只想一个可能,“还是你觉得我的脚好了,可以把我扔到河里淹死了?”
就算洛小夕一个人琢磨不明白,她哥也会帮忙的。
穆司爵冷冷的“嗯”了声:“船出了点问题,我们要下船。”
一通折腾下来,她早已筋疲力尽。
苏亦承很听话的点头,跟着洛小夕往外走。
穆司爵缓缓转回身:“还听不懂吗?”
她受过很多次伤,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默默的把伤口处理好,就算严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,也只是一个人呆在病房里等痊愈。
“不要……”许佑宁想逃,可是她根本动弹不了。
“哦?”沈越川像是严肃也像是调侃,“你都见过什么世面?说给哥哥听听,要是能吓到我,我就奖励你。”
赵家的祖辈和穆司爵的爷爷明争暗斗,两家是世代的仇家。赵英宏继承家业后,一直想扳倒穆家,奈何穆司爵直接从爷爷手里接手了穆家的产业,在穆司爵的打理下,穆家的一切滴水不漏,赵英宏无缝可钻,只有不停的明里暗里和穆司爵作对。她伤痕累累满腹怨气,穆司爵却是一副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样子,见到她,他还颇为意外的问:“醒了?”
接下来,噪音确实消失了,但她听见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,然后是一阵越逼越近的脚步声。“……”她脱光了,也没有什么看点……?
第一次见面,她被沈越川绑在椅子上,那段记忆堪称屈辱。他跟着穆司爵很多年了,深知穆司爵惜字如金,这是他第一次听见穆司爵一次性说这么多话。
打开门,不出所料,是穆司爵。陆薄言扫了眼四周,旁边就有一家酒吧,问沈越川:“进去喝一杯?”
因为父亲,她很小的时候就见过穆司爵,十几岁的少年,英姿勃发,已经初具王者的棱角,她心如鹿撞,一眼就喜欢上穆司爵。但这一进去,过了半个多小时陆薄言都没有出来。
洛小夕点点头,任由苏亦承牵着她的手,带着她离开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。三十分钟,有穆司爵和他,还是顶得住的,他把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夹塞进枪里,丢给穆司爵:“老规矩。”